北歐(二)
屋裡的火令女孩頭髮上的白雪融化,女孩臉上的水珠隨著火光閃爍著。劍仙拿了張毛巾給女孩,女孩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劍仙向女孩說道:『妳要咖啡嗎?』女孩微微的點了點頭,於是劍仙便逕向廚房走去。
女孩看了看,除了一張椅子外,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女孩索性就坐在地毯上。女孩仔細環顧四周,女孩的目光停在壁爐上的一幅油畫。強烈的色彩,描繪著暴風來臨的海面,然而和女孩常看到的不同。這幅畫是海,單純的海,沒有船,除了海,什麼都沒有。
劍仙在廚房中細心地煮著咖啡,喜歡咖啡的香,但卻又討厭喝下去的苦和酸。來到北歐,劍仙卻漸漸的喜歡上咖啡的苦澀,有如人生一般的苦澀。
劍仙把咖啡遞給了女孩,女孩仍是低聲說了謝謝。劍仙也坐在地毯上,兩人手上拿著咖啡,劍仙凝望著女孩。
兩人一言不發,沉默,是唯一的對話。
女孩小心翼翼地喝下一小口的咖啡,當女孩喝下的同時,女孩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這種咖啡是女孩第二次喝到,咖啡的味道獨一無二,女孩生平只喝過兩次,這是第二次。嫣蓉笑了。
那是二千年的夏季,劍仙到嫣蓉的學校聽嫣蓉的表演。表演完後,劍仙帶著嫣蓉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傷心咖啡店』。
嫣蓉曾以為這家店並不存在。然而這家店確實存在於台北,劍仙帶著嫣蓉進去。嫣蓉看了看店內的裝璜,如同小說中般,舞池,腰果形的桌子。唯一少了的,是煙霧瀰漫的畫面。
劍仙走向吧台,向裡頭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拿起各種不同的咖啡豆煮起來。過不一會,劍仙煮好了兩杯咖啡,拿了一杯給嫣蓉。
嫣蓉嘗了一口,沒有喝過這種咖啡,雖然苦,卻苦的美味。雖然酸,但卻讓人想要再試一口。極苦與極酸融合在一起,產生了絕妙的美味。看著嫣蓉喝著咖啡的表情,劍仙笑了,只覺得嫣蓉好美好美。
劍仙問嫣蓉道:『怎麼樣,好喝嗎?』
嫣蓉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太苦也太酸。』劍仙聽了也不以為意,還沒人說過這杯咖啡好喝的。然而劍仙卻非常喜歡這杯自己調的咖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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