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抽了一些時間,一口氣把鍾阿城的『棋王•樹王•孩子王』給看了完,除了大呼爽快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可以講述自己的心境。
其實自從國中三年級接觸了朱少麟的小說後,要找到合我脾胃的小說真的著實不容易,我知道有很多人的小說都寫得好,張愛玲、白先勇,不乏大家。
可是,讀小說這種事實在是很個人的,我覺得合味的,別人不一定覺得喜歡,就像,我一直喜歡不起來張愛玲的作品,但那又何妨呢?
鍾阿城的小說,正是合我味的那種,倘若朱少麟的小說,是一幅詳實的素描粉彩畫,那鍾阿城的小說,就是一幅充滿意境的潑墨山水了。
我想,我會喜歡他們兩人的作品,可能是因為兩者都充滿了對人的關懷吧!兩者都同樣的悲,但同樣的不哀。以前的人不是說過,好詩好詞要『樂而不淫,悲而不哀』嗎?他們兩人的作品正讓我感覺到了這種意境。
看著棋王,樹王,孩子王這三篇,棋王讀起來最緊驟,樹王最沉痛,而孩子王則是最大快人心,但卻又同樣的悲。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喜歡些悲哀的東西,歡喜的東西是很難感動我的,不論是歌,是戲,亦或是小說。仔細數來,我最喜歡的都是些悲劇,總覺得悲劇的感動才是最深刻而持久的。
想起了南方二重唱唱的一首歌,『有些話不能說』,裡頭所寫的,似乎也正是我自己的寫照。
許多人愛聽的歌 說的都是坎坷 敵不過悲歡離合 難分難捨
有些話是不能說 在心裡頭 每個人都有很不想碰的傷口
有些人是不能留 在記憶中 多年以後想起的時候 也無可耐何
一直到現在,我的腦海裡都還有著江濱柳看著雲之凡踏出病房的那一幕畫面,耳中還迴盪著沈墨在床上數說著九年之前的他們。
可是,我卻已經忘卻了同樣是金士傑扮演的堤博邱,在『威尼斯雙胞案』一戲裡頭,到底有著些什麼台詞。
喜歡悲,而文革正是一個充滿悲的時代,於是我對描寫文革的作品也特別有興趣,例如,會去買『紅色小提琴』一片,很大一部份是為了要看文革的那一段。
也許,悲才是真正的人生吧?不也有人說過,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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