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某個夜晚,和大家說我會在日記版追蹤我所認識的人的日記,那時大家的反應,還真讓我有點印象深刻了起來。加上今天又看到了 Jeph 音謀筆記的『部落格-網路個人書寫時代正式來臨』一文,不禁有感而發。
其實不論是追蹤身旁的人的日記,或是東東和小魚的新聞台,甚至是 Alice 姐的網誌,對我而言都是再平常也不過的事情了,甚至當我連不上東東和小魚的新聞台時,都會想要大聲的訐譙系統怎麼這麼爛。
或者,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聽著音樂,寫下自己的心情與想法,這一切的閱讀與書寫對我而言,其實都不過是一種生活的態度而已。
或者更嚴謹的說法,那只是一種心理治療的歷程。
也許妳要說我太不尊重寫日記的人,有窺視她人的嫌疑了。但我是相信窺視的不平等永遠都會存在的,當文字上了網路,就一定會有讀者,而我也許正是那個忠實的讀者。
我一直相信,我的追蹤與閱讀的出發點是善的,是好的。我喜歡小魚的新聞台中的那一些充滿了童真幻想的文章,喜歡東東那一篇又一篇關於引人深思,關於角色的文章,也喜歡在日記版看飛壘和崎路的文章,他們的文章有著獨特的風格,一種我喜歡的風格。
我一直記得網誌十戒中的第八條,『如果妳不想讓某些人閱讀到妳的網誌,那就別把它放上來,即使她不知道妳有這一個網誌站台。』
在網路的世界裡,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密秘可言。所以我的日記裡頭,總是最直接地書寫出我最真誠的情緒與感受,那一些幸福、感動、憤怒與羞愧,但卻也保護該保護的妳,隱瞞該隱瞞的事,雖然,有很多時候,就像奶茶在『原來妳也在這裡』中所唱道的:該隱瞞的事總清晰。
還記得小時候是有自己的一本日記本的,好像是生日禮物吧,還是有著鎖的那種。
只是拿到了日記本,我才發現原來那本日記本只是我書桌上過於華麗的飾品,我的生活裡面沒有苦悶,我的生活本身就是一本日記,上頭記滿了我快樂而無知的童年,我的心裡頭沒有屬於自己的密秘。
但是人終究是會長大的,煩惱也悄悄地侵入我自的生命之中,不斷噬著我的血逐漸成長,再成為更大的煩惱。
那時候的日記與週記,多半是強迫式的,書寫在家庭聯絡簿上的,而為了一種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年少輕狂與叛逆,我選擇了每天永遠是千篇一律的『今天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到了高中,我甚至開始不理會週記上的欄位,直接在上頭寫起小說來了,雖然只是年少輕狂的叛逆,卻也習慣甚至愛上了這種書寫的感覺。
那時的日記與週記,是沒有所謂療傷的作用的,我還是依舊苦悶不安,但是我卻有茶館老友,不論是在茶館的飛鴻雪泥,或是桃花島的會客堂,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對話中,撫平了自己的傷痛。
而現在呢?我開始寫日記和看別人的日記與網誌了,其實也都只是一種療傷的過程與生活的態度罷了。
至於我寫的東西,是否一定要有文學性呢?Who cares ?我書寫的目的,本來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書寫的慾望以及為自己療傷罷了。就算再深一層,我也不過就是想要與大家分享我生活中所喜愛,感動的事物罷了。
既是如此,那又何必管它文不文學,管他肚臍不肚臍?我寫我身邊發生的事,我寫我對妳的情感,我寫我對一輪明月,滿天星空與一頓晚餐的感動,我用文字記下自己最真實的心情。
我我我,通篇都是我,又何曾有錯了呢?正因為這一切都是我最真實的情感與心緒,所以才讓我自己的日記與網誌有了屬於我自己的味道與生命不是嗎?
所以,我是同意 Schee 在『肚臍、渡己、部落格』中的說法的,網誌(部落格)其實是一種『渡己』的書寫,我們為了自己而寫,至於文不文學,肚不肚臍,管他的呢,我自己寫的爽快就好了。
所以,從前的我,用文字和別人對話;而現在的我,則用文字與自己對話,以及傾聽別人從文字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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