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是社團的第一次集社,算是期初茶會吧,不過因為自己對甜時的興趣不大,並沒有吃很多東西。
從七點開始鬧到十一點多,那種大家在一起的感覺又回來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另外,也抽空到圖文部買了王蕙玲的『我從海上來』的劇本,滿有趣的劇本,裡頭小說的味道很濃厚,簡直快要不像是劇本了。
好吧,回到正題,昨兒個回到墳墓,在 SayYA 上聽到李家同先生接受了採訪,為了表示我是一個關心社會時候的國立大學學生,於是再怎麼想睡,我還是到東森新聞網上找到了那段採訪的片段來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我的心又沉了下來了。李先生在我心中的份量,是又一點一滴地往下掉了。
『學生沒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也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胸懷,原因出在他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這些事情。』李先生在訪問中如是說道。
我實在很想說一句,李先生,別鬧啦!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因為不知道您所謂的『通識』、『人文』、『國際大事』,所以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的說法。
不知道,是因為不關心,不關心,是因為沒有這些胸懷。我怎麼覺得您把整個因果關係給倒了過來。
另外,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當真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胸懷了嗎?您這一竿子可也打翻太多艘船上的人啦!
有的人默默在為這個世界努力,從自己的身邊做起,他或許不曉得世界大事,或許不關心政治現況,甚至沒有多少您所謂的『人文素養』。
但是我認為,這種人,比『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人來得有用,也值得尊敬多了。
看著您的談話,又再次讓我想起了朱少麟筆下的海安所說的一句話,合著您的談話,可真是絕配啊!
『為了人民的福祇,極權的法西斯主義,不也這麼說嗎?』
先天下之憂而憂?別鬧啦,李先生。如果不是這個國家與社會有那麼多『先天下之憂而憂』而憂的人存在,那麼也許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如果這個世界不是有『以世界為己任』的美國存在,也許伊斯蘭世界的人民生活會快樂一點。
至於我?別找我,我生平無大志,我是個俗人,我不想也不願意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胸懷,我只想賺錢,過活,實現自己的夢想,然後老去死亡,平淡地過完我這一生。
最後,送您一句,『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您不可能了解所有的大學生的,我可真不知道您有啥資格來替我們這些大學生貼上這麼一個標籤。
您做過詳實的問卷調查了嗎?您曾經認真深入地了解過我們這些大學生在想些什麼了嗎?還是,您只是用了表象的觀察,就下了這些個結論?一個根本無法用觀察得到的結論?
另外,不是所有的大學生都像您講的,只對五五六六或如花有興趣。
最少,我身邊就有不少喜愛古典文學,甚至喜歡寫作的同學存在著。
或許對我們而言,演藝圈真的有它存在的價值,但它也不盡然是我們生命的全部。
我也不諱言,我喜歡劉若英,陳昇,金士傑這些人的歌或戲,也欣賞他們的才華和成就。
可是,我一直覺得懷疑的,是您是否曾經認真地想了解過這些對我們大學生而言的義意在哪裡,或者只是一廂情願地用您自己的看法強套在我們身上呢?
言盡於此,在文章的最候,就附上一段我覺得適合替這我一切荒謬的文字做總結的文字吧!
(以下摘自朱少麟著,燕子,頁一一零至頁一一一)
『所以說,吉坦羅絲卡奇塔波娃,妳不滿意妳的頹廢世代了?』
『我只是奇怪,不管你是哪一代,上一輩人都要稱你是頹廢的 一代,而且不管我們發出什麼聲音,都要被指控成無病呻吟, 我覺得我們活在一個沒法使力的世代裡,過的是豐美又單一 的身活,大家的經驗都一樣,滿腹理想但是沒有時間,滿懷 叛逆但是又缺乏戰場,只是請穆什麼先生您知道,這樣並不 好過,光會批評我們頹廢,不只是矮化,也是鈍化。』
『這就是了,典型的不知足,不過還挺有點勇氣。』
『我是不知足,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之所以進步,是因為還有 那些不知足的人。』
『小女生,看妳那麼年輕,媽的剛畢業吧?媽的學校就教會妳 伶才俐齒嗎?還教了妳什麼?』
『我畢業很多年了,我不是小女生,學校裡教什麼您都清楚, 您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我被教會了國文數學英文地理,卻 還是被教得不會表達感情,不會處理憤怒,不會跟別人合作, 不會唱歌,不知道什麼才叫做幸福,還有他媽的不會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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