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之一。

[什麼時候•劉若英]

           [天空,很稀薄,沾染了我。]

這幾天,台北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早晨起來,伸手往窗上抹去,冰冷的水珠沾在手上,我死命地把水珠從窗上抹掉。

刺骨的冷,從手上傳到心裡。這些日子以來,起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把窗上的水珠給抹去,感受這冷。

只有這樣子,感受這冷,看著窗外熟悉的高速公路、廟宇與街道,我才能夠有著一絲絲的安心。

           [忘記妳輪廓,也看不清我。]

走在街上,寒冷刺骨的風吹來。這是台北,冷是應該的,只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怕冷,怕一個人走在冬日的早晨中,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這個城市給吞噬。

這時候,遠方的妳又在做些什麼呢?妳那兒的天氣,該是比這兒暖活的吧?最少,妳應該是不怕冷的,不會像我一樣害怕這一陣陣的寒風。

妳的身影,話語,都在我眼中漸漸模糊,雖然,雖然妳根本就不在我的身旁。眼角有些溼潤的感覺,台北,果然是個溼冷的城市。

     [天空,雲飄過。二月的風,冷的好像我。]

雲?這個時候的台北沒有雲。或者該說,整個天空都是雲,死灰色的雲。所以,在台北,我不習慣抬頭看。

風是冷的,就像我的心一般,雖然,我始終不願意承認,那是因為思念的緣故。

                 [我一個人過。]

一個人坐在老闆娘早忘了我的餐店中,啃著千篇一律的培根蛋三明治,旁邊擺了杯冰紅茶,翻弄著金庸的『笑傲江湖』。

還是改不了自己早餐的習慣,唸高中時的早晨,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公車開走,沒有任何感覺,只為了等待我的培根蛋三明治。

       [三月有個晴天的早晨,妳不再問。]

妳問我去哪?中研院。我也只能去中研院了,除了中研院,我還能去哪兒呢?

為什麼要去中研院?因為那兒將會有妳的身影,在未來。

我只是貪婪地找尋著,在熟悉的街道與冷風中。我追尋著,在妳根本不會出現的時間與空間中,用自己的想像力,填補這一切的空白。

    [等著等著,我在啍的歌,是妳教我唱的。]

我在路上啍著歌,即使難聽的很。那是妳喜歡唱的歌,曾經聽妳唱過幾次,妳沒教過我,但那旋律與歌詞,卻深深映在我的腦中。

不是因為旋律好聽,也不是因為歌詞動人,而是因為這首歌是妳唱的,妳唱歌時的神情,至今我仍然深深地埋在我的心中,不輕易開啟那記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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