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終於回台北了,聽說目的地,是一個叫做『家』的地方。
在車上,聽著奶茶的歌,滿腦子,卻全是妳的身影和容顏。昨日下午,看著妳站上的匿稱與故鄉,想著已經考完試的妳,是否也正在收捨著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到那溫暖的家了呢?
想說聲再見的,但終究沒有說出口,不打擾,是我給妳的溫柔。反正,我們總是會再相見的,雖然,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我無法期待在路上與妳的巧遇。
四個小時的車程,並沒有想像中的難熬,而回到家,卻也沒有想像中的溫暖與輕鬆,反而,反而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在空氣中迴盪著。
走向屬於自己的房間,按下差點不知道該如何開起的電燈。淡黃色的省電燈泡,慢慢地從暗轉亮,彷彿在抱怨著許久的孤獨。
寂寞的單人床,仍舊緊緊地依靠著牆邊與壁櫥而眠,並未像多話而可愛的湯圓一般絮絮叨叨地與我對話,而是一語不發。
L型的工作長桌,以及快要和天花板齊高的書櫃,依然是堆滿了雜物,與映象裡墳墓中自己空蕩蕩的房間與乾淨的桌面,形成了強列的對比。
L型長桌前方的工作區,老哥的音響及喇叭,貪婪地佔據著長桌左邊三分之一。
而電腦以及週邊設備,也毫不客氣地罷著右邊三分之一的桌,和L型工作區右邊除了書櫃之外,僅存的一丁點空間。
還好,還有一小塊地方並沒有太凌亂,我還可以工作。
倒在床上,很軟,應該是舒服的,可是不習慣。唯一習慣,也沒有改變的,是滿腦子對妳的思念,雖然,雖然星期三才遇見過妳,即使,妳好像沒發覺。
這是一個人們稱做『家』的地方,可是,感覺好陌生。
幸好,家稱之為家,不是因為有著自己熟悉的房間,而是因為有著熟悉的人們。
曾經有那麼些個日子,生活裡沒有家的存在。沒錯,是有住的地方,可是那是阿姨的家,老爸住公司,老媽和我住阿姨家,老哥則在澳洲求學。
放學了,沒錯,是有地方回,但那不是家。
也有一段時間,是住在老爸公司內的小房間,那是我住過最大的地方,但是那叫公司,那叫辦公室,終究不是家。
而二零零四年的一月十六日,回到位在台北汐止與南港的交接處,這個叫做『家』的地方,人都還在,所以,這裡仍是我的家,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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