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一、寫在鄉愁之前
之二、關於中研院生活圈的鄉愁
一九八三年的十月六日,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地點在一個叫做新加坡的國家,是的,我在台灣的身份證上的出生地那一欄上印著『新加坡』三個字。
不過,我並沒有新加坡的國籍,而我對於那一個國家依然陌生,對於新加坡,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我對於新加坡的觀感,都是從電影『小孩不笨』系列和那個導演的相關作品中而來的。
所以對我而言,新加坡不是我的家鄉,即使我在那裡出生,但我對新加坡沒有鄉愁,雖然我在上東南亞概論的時候,最認真聽的是在講新加坡的時候。
有鄉愁,是從國小搬家開始,那是我第一次感到鄉愁。屬於我的鄉愁是中研公園、中研院和胡適國小,以及公寓一樓那一家我每次去吃都是記帳而不用付錢的麵攤所賣的魯肉飯。
是的,有些好笑,我的鄉愁其實是一碗魯肉飯(到南投後我才知道在南部那叫『肉燥飯』)和一碟滷豆乾。因為畢竟即使胡適國小、中研院和中研公園改變得再多,她們依然在那裡等著我回去,我還是可以在回台北的時候到這幾個地方溜達溜達,還是可以順著小時候放學的路線,穿過中研郵局進到中研院,然後走著以前常和死黨走的捷徑。
然而當我知道麵店關閉的時候,心裡面確實有難以言喻的失落,我所熟悉的東西就這麼消失了,也有一點後悔為什麼國小搬家後就再也沒去那邊吃飯過,就算是回味一下也好啊。這是我第一次感到這麼濃厚的鄉愁,而那竟只是一碗魯肉飯和豆乾而已。
那是我的第一個鄉愁,南港的中央研究院生活圈,包括小學時的記憶,那是我覺得這輩子過得最歡樂的時光,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鄉愁。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希望能夠回到那個時候重溫小學生無憂無慮的歡樂時光。偶爾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會夢到小時一起玩的玩伴,王東一、吳維章、陳丹妮……等(有人看到這篇的話回個話啊),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無聊地去 Google 找他們的名字,不過都沒找到人,就算找到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是在上了國中後我所產生的第一個鄉愁,一個關於現實生活的鄉愁,然而,還有另一個屬於夢的範籌的鄉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它深深地埋在我的心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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