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夢想鄉愁與破滅的故事(之三)。

之一、寫在鄉愁之前 之二、關於中研生活圈的鄉愁

之三、夢裡的中國

或許你可以說我這個台獨支持者,被國民黨洗腦洗的很成功,在這個『去中國化』被喊的震耳欲聾的時代裡,我卻並不認為這麼做是適當的,我甚至認為這是對於國家與自我族群認同的一種傷害。

不可否認,雖然我被歸類在『本省人』裡頭,但我的祖先是閩南人,是從大海彼端過來的漢人,我雙腳小指頭上的兩片指甲,標示了我無法抹滅的漢人血統。

雖然很可能我的祖先與平埔族通婚過,我很有可能也具有台灣原住民的血統,但要在生活中一筆抹煞漢文化,在我看來,就像較育台灣人與外籍配偶的小孩『你就是台灣人,不用去管你娘那個落後國家的文化』這樣自大而又粗暴的無知與荒唐。

是的,我認同漢文化,我說的聽的是漢語,寫的看的是漢字,拜的的是媽祖和道教的土地公,喜歡看的小說是金庸的武俠小說,這些都是漢文化裡的一節,是我生活中不可抹去的部份,去中國化對我來講是不可思議的。

雖然如此,但黨國教育時的『大中國』思想,對於我來說卻產生不了什麼作用,在我的生命中,我從未認為中國是天朝上國過,我也不認為中國就一定永遠是完美的。所以,我喜歡漢文化,但不喜歡自認天朝上國的中國。

而這正恰恰是我的另一個鄉愁,一個屬於夢中的鄉愁。揚子江的水,赤壁的古戰場,江南的富庶與精采的園林造景,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看著課本上貧弱而又缺乏想像與描述的文字,好想親眼去瞧瞧那塊土地上山川的狀麗,建築的精巧,好想看看清明上河圖所繪製的地方如今又是怎麼樣的景像。

金庸小說裡的武俠世界,那是另一個夢,少林寺、武當山、五嶽劍派,這些一再重覆出現的意象,好想要親眼瞧瞧,華山到底是如何險峻,玉女的洗頭盆到底在哪呢?是不是有機會可以看到類似令狐沖被罰面壁而遇到風清揚的思過崖呢?

這是我在夢中的鄉愁,對於一個遙遠陌生但卻又有一絲熟悉的土地的鄉愁,一個我從小到大都在夢想的鄉愁。

只是我沒有想到,夢想與現實終究是有差別的,愈美麗的夢愈不真實,也愈容易破碎,而鄉愁也是一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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